与设计学院相伴20年
2016-04-17 14:36:31

2015年,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一年,作为中央美术学院设计系第一届的学生,今年是央美设计20岁的生日,而在这20年里我时刻陪伴从未离开,与设计学院共同经历着20栽的春华秋实。

收到校友会的来信,掀开了我在美院20年的回忆。考在“校尉”,学在“二厂”,工作在“花家地”,这样的经历恰恰见证了美院设计专业成长与发展。

 

考在老美院

 

记得在浙江美术学院附中临近毕业的最后一年,我的老师告诉我中央美院当年新开设了设计专业,并且也面向全国招生。我的第一感觉是全新的专业应该会有更大的挑战和更多的专业发展可能性,我想去看看。对于中央美院会有什么样的老师、设计专业的考试要求会是怎么样,都全然不知,单凭着自己的好奇,整理了北上的行装匆匆赴考。所有的一切都在未知中发生了,在进入专业考试考场时看到有模特儿手中拿着一个可乐罐端坐在中央,心想人物半生像难道不正是我们美院附中的强项吗,内心也增强了对考试的信心。可当监考老师读完考题,我疑惑了,考试的要求居然只是画模特一双拿着东西的手。在浙美附中学习绘画时老师就曾经说过,手的变化是最丰富在塑造上也是极具挑战的,在当年对于这样的考题也加深了我对央美的好奇。印象更深的是设计科目的考场居然是美院食堂,考生们伴随着食堂师傅做的饭菜香完成了设计的考试。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浙美附中学生大多会选择本院的专业,在非常幸运的被浙江美院和中央美院都被录取时,我选择了中央美院。

 

学在“二厂”

 

在得知我想选择中央美院时,当时的浙美附中校长施绍辰找我谈话,谈及到央美即将搬家,他认为在硬件上它将搬驻厂房,在软件上设计是一个新成立的专业,在教学的各个方面都处于动荡、实验时期,我们将成为牺牲品,建议我留在浙美学习更好,施校长的建议是诚恳且务实的,我非常的感激,但是那时就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动着我毫不动摇的选择了中央美院,奔赴北京,学在央美。

报名那天,北京下着雨,我拖着行李来到“老美院”(校尉胡同5号),在礼堂签到后,老师让我们等车送我们去宿舍——南湖渠砖厂宿舍,南湖渠当时就是一个城乡交界处,路两边都是棚户房,没有柏油马路,雨天在泥泞泥巴路上步履艰难的行走,砖厂(宿舍)距离二厂(学校)3公里,大家都只能骑车往返,在风沙天我第一次的感受到什么叫风尘仆仆和顶风蹬着自行车,车却没有丝毫前行的艰难,那时候的我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艰苦。

开学的第一次全院大会,我们95级平面设计的八位女生在两位男生的护送下排队进入会场,感觉到大家的眼神都聚焦在我们平面设计专业的10位同学,美院设计系的第一届学生,大家都充满了好奇和关注,我们也感觉到我们在接下来的美院学习和生活会有很多的不同。接下来的不同就不断的发生:基础课上我们画的砖块、铁桶、自行车,在这里我第一次认识到德国包豪斯的教学理念,自己从被物象牵着鼻子走到自己主动的去发现、感受、观察、表达事物,变被动为主动,当时的学习对我在艺术和设计上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那时候我们时常都能看到老师早早的在学校看书、准备课程,那一幕也至今激励着我,影响着我对工作对学习的态度。在思想活跃,治学严谨,充满热情,敢于创新的教师团队的引领下,二厂时代的我们在专业学习上获得了丰收。同时二厂的美院生活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候在阶梯教室外面有一个室内小礼堂,这里成了我们闲暇时光的游艺场所,爱打羽毛球的我们和老师一起把舞台改造成为一个准标准的羽毛球场,舞台的右侧有一架破旧的钢琴,有位环艺的同学每天都来弹琴,舞台上是一群人在“羽毛球场”中激烈的角逐,交织着从后台传来柔美的钢琴抒情曲目,那是“二厂”时代的特殊情怀,就在苦中作乐中我们度过了宝贵的时光。

 

工作在“花家地”

 

1999年毕业留校在二厂工作了两年,2001年美院又迎来了乔迁之喜,我们搬进了全新的校园,教学环境在与“二厂”相比之下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设计系迎来了空前发展的机遇,直至成立为设计学院,我在平面教研室工作过,也在学院发展的要求下在基础教研室工作,但是不管在哪个教学岗位,那种自入美院以来从老师、从美院的学术氛围中吸取的对待教学和学习的严谨态度一直激励着我。创造性思维和创造力的启蒙在这里孕育,不断激发学子们逐渐形成创新的精神。

今天我们这批“二厂时代”出来的学生已日渐成熟,步入不惑之年。20年在美院的学习与工作经历也促使我们在教职岗位中也继续传递着美院精神,秉承着教学理念,坚守着勇于开拓创新的信念。